霜雪月华满天下

【巍澜】(空军飞行员人设)Captain, My Captain(十二)

Again,再次声明,所有试验、飞行相关内容有一定的杜撰和臆想成分,大家看热闹就好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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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 大表速

第二天一早,赵云澜精神抖擞地登上了M-16,而指挥室里的工作人员则是一脸凝重的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。

沈巍看在总指挥室,一边紧盯着雷达、一边监听着频道,同时还观察着屏幕上的各种数据。

“地面,飞机已经飞到预定高度,飞机状态良好、飞行参数正常,请求进行低空俯冲飞行试验。”频道里传来了赵云澜冷静、清晰的报告。

“收到。开始测试。”沈巍以同样冷静且清晰的声音下着命令。可在极度冷静的表面之下,是无可附加的紧张。从1万米的高空以高速直接俯冲到1000米以下的低空飞行区间,短短几十秒钟,结果可能是振奋人心的,也可能是惨绝人寰的。

沈巍看着飞行高度参数的急剧下降,M-16和赵云澜接受着巨大速度而带来的巨大压力,任何一个零件因为震颤而脱落,或是赵云澜在震颤中稍微地没有控制住飞机,结果都是灾难性的。

没有任何异常数据,没有警报响起,而低空大表速正在逼近M-16的设计数值。而这一切不过是几十秒钟的时间,飞机的高度参数终于降到了1000米以下的低空范围并保持平飞了一段时间,随着高度再次一点点稳定拉高,这次低空飞行任务完美结束了。

赵云澜成功了!!

“M-16,汇报飞行员和飞机的状况。”沈巍在开口的一刹那,突然发现自己在刚才的几十秒时间内竟然忘了呼吸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连忙联系赵云澜。

“报告地面,下降过程中飞机有轻微震颤,但机体状态良好,各个仪表、数据正常。飞行员状态,良好。”

“好样的,赵云澜。试验结束,你可以返航了。”沈巍紧绷的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。

“地面。我请求再进行一次低空飞行。”赵云澜盯着大表速的测试结果,郑重地做出请求。

沈巍同样看着显示屏上那无限接近设计数值的大表速,他十分明白赵云澜的想法。如果是自己,他一定也会选择再试一次。因为,只要再前进一小步,所有的理论都会变成现实。

但即使是这零点几的差距,其间的风险却大到无法想象。

“沈巍,请相信我。根据我对目前个人身体的状态、飞行状态、和刚才测试时所感受到的飞机驾驶状态,我充分地确信我们M-16完全可以飞出设计出的最大飞行表速。请你相信,M-16能做到,我也能做到!”赵云澜见沈巍一时没有回复,自然清楚他的顾虑是什么。可他不甘心如此接近设计速度,却不能实现它。M-16有这个能力,但它不能自证,必须有一个人代替它发声,告诉祖国,告诉全世界,M-16有多么强大!

理想和现实之间那一步之遥的差距,当然也可能是生存与死亡之间的差距,此刻全都仰赖沈巍最后的决定。飞机没了,只要数据还在,还可以再造一架,可赵云澜没了,便真的没了。

沈巍紧紧地攥着拳,他太了解赵云澜了,他太了解了,他清楚地知道赵云澜在想什么。那种军人骨子里那种不可抑制的宁可‘舍身成仁’的情怀和勇气,和那种可能会永远失去亲密战友的恐惧,不停地撕扯着沈巍的理智与情感。

整个控制室安静异常,无论天上还是地上,都在等待沈巍的一声命令。甚至静到沈巍觉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聒噪无比。

“赵云澜,你确信你的判断准确无误?”沈巍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,随后猛然睁眼,清晰地发出再次确认。

“请相信我,也请相信我们的M-16.”赵云澜坚定的回答。

“M-16。拉高飞行高度,我们进行第二次低空飞行大表速测试。”沈巍做出了最后的决定。

“保证完成任务!”随着赵云澜一声回复,M-16如大鹏一般,扶摇直上万里高空。

赵云澜深吸了一口气,手里紧握着控制杆。“兄弟,看我们的了!!”

飞行高度再一次瞬间下降,但下降速度明显高于前一次飞行。

沈巍在下达命令之后,便知道一切他都将无能为力。他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,那便是接受,无论结果是什么。这种感觉就像躺在砧板上,任由命运的宰割,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。

这几十秒钟简直令人窒息,每一秒都是在期待和恐惧中度过。每多一秒就离成功更近一步,但每过一秒,就开始焦虑,生怕下一秒会有警报声或爆炸声响起。

所有的恐惧和期盼也在最后一秒达到了最大值!!

看着理论上的设计最大表速,终于以数字形式真实地呈现在仪器上,几乎所有人都把压抑在心里的恐惧转化为喜悦的呐喊。有些在场的钢铁男儿甚至洒下不可控制的热泪。

“成功了!赵云澜成功了!!我们成功了!!!”以冷静和谨慎为天职的工作人员,也终于忍不住激动地互相庆贺起来。

只有沈巍,仍然面色冷峻地盯着回传的参数。他慌忙地拿起耳麦,尽可能地稳住自己的颤抖的声音,低沉但迫切地问到:“赵云澜,出什么事儿了?!!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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